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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索绪尔的语言价值理论解读索绪尔的语言价值理论 吕文平 内容提要 “语言价值”( linguistic value)理论是索绪尔语言研究的核心,也是其创立共时语言学时提出并竭力阐释的理论,成为后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基础。从语言符号的能指、所指和符号整体来考察语言符号的价值,我们可以得出:语言的价值从根本上说来自语言系统内部关系的差别和对立。 关键词 价值 系统 关系 差别 对立 索绪尔(Saussure)被尊为“现代语言学之父”,其《普通语言学教程》(Cours de linguistique generale)则成为现代语言学的开山之作。 《教程》中的“语言价值”( linguistic value)理论是索绪尔语言研究的核心,也是其创立共时语言学时提出并竭力阐释的理论,成为后来结构主义语言学的基础。索绪尔不但强调“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1](p37)更重要的是,他强调“语言是一个纯粹的价值系统,除它的各项要素的暂时状态以外并不决定于任何东西。”[1](p118)这说明语言价值存在于语言系统中。因此,可以说价值理论贯穿于整个共时语言学,是研究语言所必须重视的问题。 一、语言价值理论的引入 在索绪尔的研究乃至整个语言学研究中,价值理论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正如罗兰·巴特尔所说“价值与语言(与言语相对的语言)关系密切,它使语言学非心理学化,并使之接近经济学,因此在结构语言学中至关重要。”[2](p46)索绪尔认为语言学和政治经济学同是价值科学,研究者都面临“价值”(Valeur)的问题,而价值的存在取决于两个因素: (1)一种能与价值有待确定的物交换的不同的物; (2)一些能与价值有待确定的物相比的类似的物[1](p161)以经济学中的货币为例,要使1美元有价值,必须使1美元能交换与其不同类的四块面包从而满足条件;(1)又要使1美元与同类的五美元或十美元相类比以满足条件; (2)这样一美元才具有价值。同样,我们知道,语言符号是由能指(音响形象)和所指(概念)构成的两面的心理实体,处于两个不同的层面( interstratal),并且两者的联系是任意的。因而,可以说能指是对所指的象征性解释(symbolic construal),即能用一定的声音提取一定意义,二者具有交换价值。如能用[kэu214]这一声音来提取“狗”的概念意义,实现了语言符号的交换价值。此外,我们对于语言符号价值的认识,不仅要了解符号内部能指与所指的关系,更重要的是要看到符号所在系统中的地位和关系。即还要看到同一层面内符号之间具有可比性。我们只能看到词能跟某个概念‘交换’,即看到他具有某种意义,还不能确定它的价值;我们还必须把它跟类似的价值,跟其它可能与它相对立的词比较。我们要借助它外在的东西才能确定它的内容。“[1](p161)如汉语中的“狗”具体指称时有“落水狗”、 “叭儿狗”等,多含有贬义的感情色彩。相比之下,英语中的“dog”具体指称时有“lucky dog”“every dog has his own day”、“love me love my dog”等,多带有褒义的感情色彩。两者归于不同的价值体系,汉语的“狗”同英语的“dog”的价值取既决于其在各自体系中的地位,又取决于两个价值体系的对比,恰恰是英语对“dog”褒义情感而张显出汉语对“狗”的贬义色彩,使其通过比较而存在。鲍贵先生认为“语言符号价值的两重性确立了符号的两种关系:层间的交换关系和层内的比较或差别关系”,[3](p6)应当是对语言价值理论的深入研究,具有重要意义。 二、对语言价值理论的具体阐释 《教程》并没有简单地界定“什么是语言的价值”,而透过对语言的等价系统的分析来显现价值的。“人们都面临着价值这个概念。那在这两种科学里都是涉及不同类事物间的等价系统,不过一种是劳动和工资,一种是能指和所指。”[1](p118)索绪尔是从语言符号的概念即所指、语言符号音响形象即能指、语言符号的整体即能指与所指的结合体三个方面来阐释语言价值理论的。 (一)从所指方面解析语言的价值 价值与意义极易混同,因为孤立地观察语言符号时,除了声音和概念以外别无其它。实际上,要从所指方面考察语言的价值,一方面要考察这个语言单位的意义本身;另一方面又要看这个语言单位在系统中的地位或关系。索绪尔强调意义既依赖于价值却又不等同于价值。两者的联系体现在,意义要依赖于价值而存在,价值则是构成意义的一个要素,“不言而喻,这概念没有什么初始的东西,它不过是由它与其他类似的价值的关系决定的价值;没有这些价值,意义就不会存在。”[1](p163)两者又相互区别,具有不同内涵。在符号内部,意义指称概念是作为听觉形象的对立面而存在的,“一切都是在听觉形象和概念之间,在被看作封闭的、独自存在的领域的词的界限内发生的。”[1](p160)价值则要通过语言系统中符号与符号的关系和差别来体现。为了说明意义与价值的差别,索绪尔拿法语的mutton和英语的sheep作比较。在一定的语境下,两者具有相同的意义,即都代指“羊”。但法语的mutton除了指“羊”还可指“羊肉”,而英语中则用sheep指“羊”,用mutton指“羊肉”。也就是说,法语中mutton单独所起的作用在英语中要分别用mutton和sheep来表示。Mutton和sheep在各自语言系统中的地位不同,功用有所不同,与其他要素的关系亦不同,价值也就自然不尽相同。这也说明不同语言的价值系统有所差异。 价值要通过语言单位在系统中的关系或者说差别来体现,孤立地谈价值是不现实也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绝对孤立的、没有其他任何参照的所指关系及由此构成的语言符号是不存在的。从这个意义上讲,价值是一种关系,是一种对立,是系统的产物。”[4](p351)因为“任何要素的价值都是由围绕着它的要素决定的。”[1](p162)这说明语言要素本身并无价值,其价值要在系统中由其它要素及其关系来体现。例如:“生”孤立地看并没有价值,只有通过与“死”之间的对立关系才能体现其价值,无“生”就无所谓“死”,无“死”就无所谓“生”。这里事实上已经蕴含了语义场的概念,即生死反义词语义场。同时,“在同一种语言内部,所有表达相邻近观念的词都是互相限制的。”[1](p160)这也可以理解为:在同一种语言内部,所有表达相邻近的观念的词都是互补的。在互补中体现限制,在互补中体现对立,在对立和限制中体现差别,在差别中体现各自的价值。这在同义词中表现得最为突出,例如现代汉语同义词“看”、“瞧”、“瞅”、“张”、“望”、“瞜”、“盯”、“瞄”、“瞪”、“瞥”、“瞟”、“观”、“视”、“睃”等,虽然同是表示“观看”义,但在具体语用中却又各司其职,进而体现它们之间的对立,显现出各自的价值。比如“瞟”是“斜着眼睛看”,多用于口语中。这就显现出“瞟”与其他观看类词的差别和对立,既限制了其它观看类词语涉足“瞟”的语义语用领域,又是对整个观看类语义系统的补充,这就是其价值之所在。正如Thibault所指出的“价值是产生意义的潜能,它通过差别得以体现,这种差别存在于语言系统中的所有要素,是从具体使用中抽像出来的”。[5](p165) 所以,从概念角度考察语言符号的价值,重要的不是其具体的语义内容,而是其与系统中其它要素的关系和差别。“我们说价值与概念相当,言外之意是指后者纯粹是表差别的,它们不是积极地由它们的内容,而是消极地由它们跟系统中其它要素的关系确定的。它们最确切的特征是:他们不是别的东西。”[1](p163) (二)从能指方面解析语言的价值 从能指方面解析语言符号的价值,同样要看到语言系统中各要素间的关系和差别的重要作用。“如果价值的概念部分只是由它与语言中其它要素的关系和差别构成,那么对它的物质部分同样也可以这么说”[1](p164)一个孤立的声音并不重要,因为声音具有物理属性,不是语言所特有的。“声音是一种物质要素,它本身不可能属于语言。它对于语言只能是次要的东西,语言所使用的材料。”[1](p165)重要的是一个词区别于其它词的语音差别。即索绪尔所说的“在词里,重要的不是声音本身,而是使这个词区别于其它一切词的声音上的差别,因为带有意义的正是这些差别。”[1](p164)如[ph]和[p]在汉语里有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比如“漂”[phiao]和“标”[piao],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送气音而后者是不送气音,差别显著,从而有区别意义的作用。但在英语中[ph]和[p]则没有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比如sport中的p发[p]音,而port中的p发[ph]音,英美人将两者看作是一个语言单位,其差别并不重要,也就没有区别意义的作用。由此看来,[ph]和[p]发出何种声响以及用何种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发音并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两者是否构成差别,这也是其价值之所在。但“语言只要求有区别,而不像大家所设想的那样要声音有不变的素质。”、“说话者在使各个声音仍能互相区别的限度内享有发音上的自由。”[1](p165)例如汉语的东北方言中有些地方“三”与“山”音不分,既可以念成[san],也可以念成[shan],即几个处在同一位置上的几个音可以自由替换而不起区别词的语音形式的作用。由此我们说语言符号的能指“在实质上不是声音,而是无形的--不是由它的物质,而是由它的音响形象和任何音响形象的差别构成的。”[1](p165)这就是说,语言符号能指的价值不是别的,而是它与其它语音的不同,体现在与其它能指的关系和差别之中。 (三)从整体符号解析语言的价值 把语言符号作为一个整体来探讨其价值,即将能指与所指结合成一个符号实体,探求语言符号系统及符号与符号之间的关系、对立与差别。索绪尔将这看成是积极的事实,而将分开来看的能指与所指的差别看成是消极的事实。“所指和能指分开来考虑虽然都纯粹是表示差别的和消极的,但它们的结合却是积极的事实。”[1](p167)语言符号是由能指和所指构成的价值系统,要了解这个价值系统,应该从在语言运行中其作用的概念和音响形象两个方面入手。但概念和音响形象都是浑然之物,语言就是在这两个浑然之物之间形成时制订出它的单位的,这才是真正的积极的事实。在索绪尔看来,所指与能指的差别是一一对应的,能指发生变化了,所指也会发生变化,进而导致整个符号的价值发生变化。“事实上,绝对的不变性是没有的;语言的任何部分都会发生变化。”[1](p194)这体现出价值的相对性,这种相对性又反映出语言符号的任意性和社会规约性。“符号的任意性又可以使我们更好地了解为什么社会事实能够独自创造一个语言系统。价值只依习惯和普遍同意而存在,所以要确定价值就一定要有集体,个人是不能确定任何价值的。”[1](p159) 一个符号的价值不但体现于能指与所指的关系中,还体现于与其它符号的对立中。而“语言系统是一系列声音差别和一系列观念差别的结合,但是把一定数目的音响符号和同样多的思想片断相配合就会产生一个价值系统。”符号与符号之间不但有差别而且有对立,“差别和对立造成价值,价值相同的有关片断具有同一性,依据同一性原则归并为一个单位;价值不同的各个片断,不具有同一性,依据差别或对立原则定为不同的单位。”[6](p54)这样就从理论上将特定语言系统中的单位划分出来了。比如在不同语境中,我们可以称不同的女士为“夫人”,这是由于“夫人”的价值是在与“爱人”、“妻子”、“太太”、“老婆”、“媳妇”、“内人”等要素的对立中确定的。如果没有价值的同一性,就不能保证价值的相对稳定性,而“语言价值的相对稳定性(relative in vari-ability)是语言具有较强生成能力的前提”。[3](p7)如果没有价值的同一性和相对稳定性,就不可能将“夫人”确立为一个语言单位,即使确立为一个语言单位,也会在每一次称呼一个女士为“夫人”时用不同的符号来表示,这不仅降低了语言的生成能力,破坏了语言的经济原则,也失去了语言符号的使用价值。 从语言符号的能指、所指和符号整体来考察语言符号的价值,我们可以得出:语言的价值从根本上说来自语言系统内部关系的差别和对立。正如索绪尔所说“语言中只有差别。”[1](p167)因为只有对立和差别才可能有区分,才可能产生价值。“语言价值来自系统,来自于系统中语言要素之间的多种相互关系,来自于系统中的差异和对立。”[5](p198)没有语言符号相互间的差别就没有符号本身,更谈不上对价值的探讨。 参考文献: [1]费尔迪南·德·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M]·高名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2]罗兰·巴尔特·符号学原理[M]·王东亮等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9· [3]鲍贵·再论语言的价值[ J]·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第24卷第2期· [4]马壮寰·索绪尔的语言价值观[ J]·当代语言学,2004,(4)· [5] Thibault,P·J·1997·Re-reading Saussure: The Oynamics of Signs in Social Life [M]·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1997· [6]索振羽·索绪尔及其普通语言学教程[J]·外语教学与研究,1994,(2)· (内蒙古大学人文学院 呼和浩特 010021) 原载:《前沿》2006年第6期 |
2022年卫生技术人员职称改革护理专业能力及成果代表作范围与要求… [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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