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看两个案例和故事。

　　电影《阿凡达》2010年初上映时，一个月的票房收入是21亿美元，也就是145亿元人民币，相当于我国宝钢集团2009年全年的利润总额。而当年电影《泰坦尼克号》的票房收入，超过日本汽车工业加上机械工业的总和。

　　妈妈给孩子过生日需要一块蛋糕，第一个妈妈到自家农场取些小麦磨成面粉，再取些鸡蛋等，一样一样亲手来做，这是农业经济时代；第二个妈妈到商店买混合好的蛋糕粉，回家用烤箱烘烤蛋糕，这是工业经济时代；第三个妈妈更简单，直接向蛋糕店订购做好的蛋糕，不但不再烘烤蛋糕，也不再自己办生日宴会，而是外包给某家专门公司，请他们为小孩办一次难忘的生日宴会，这是服务经济时代。

　　通过上面的案例和故事，我们可以看到，服务经济其实早已经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各个角落了。经济形态演变有如小孩过生日的模式变化，软的东西、无形的东西越来越值钱。

一、全球步入服务经济时代

　　服务经济是从产业角度对经济发展阶段和特征的把握，指的是基于服务业的经济发展形态。它在历史逻辑上区别于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在事实范围上包括生产性服务业、生活性服务业和公共服务；在基本内容上主要包括服务产业和服务贸易。

　　一般用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重、服务业就业比重来衡量经济体是否进入服务经济发展阶段。如果一种经济形态中服务业增加值在GDP中的相对比重超过60%，或者服务业的就业人数在整个国民经济就业人数中的相对比重超过60%，则可初步认为它处于服务经济发展阶段。

　　20世纪80年代开始，世界经济全面向服务经济转型。这是继工业革命后一次新的产业革命，可以称为“服务革命”。如果说工业革命是一次崭新的产业革命，服务革命则是一次深刻、全面的经济革命。它代表着经济发展的战略方向和总体趋势。随着全球进入服务经济时代，服务业占世界经济比重已经超过3/5，服务业占发达国家经济比重已经超过70%，占发展中国家经济比重60%左右。更重要的是，进入服务经济时代，服务业成为引领全球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主导力量。

　　从增加值占经济总量的比重来看，服务业比重不断上升。据世界银行统计，2009年，全球服务业总体规模约58.26万亿美元，世界各国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70%。总体来看，无论是发达国家或发展中国家，抑或高收入国家或低收入国家，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仍将处于不断上升的态势。后发工业化国家在向工业化国家转变过程中，服务业发展将起到更重要的作用。

　　从就业来看，服务业就业比重不断上升。随着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它不仅吸纳了越来越多的就业人员，而且由于以知识技术密集型为本质特征的现代服务业占服务业的比重不断增加，服务业从业人员的知识层次也不断提高，商业服务、金融服务以及教育、卫生、社会服务等领域的就业人数比重不断提高。发达国家服务业就业人员占就业人数的比重基本在60%～75%，中等收入发展中国家的比重在45%～60%，低等收入发展中国家的比重则在30%～45%。这也反映出，经济越发达，服务业吸纳的就业人数越多。

二、我国服务业发展面临的突出问题

　　加快发展服务业，是我国转变发展方式和调整经济结构的主攻方向，是城乡居民生活水平持续改善的内在要求。“十一五”期间，国务院制定了加快发展服务业的指导意见，出台了一系列促进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的政策措施，服务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1.9%，高于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速0.7个百分点，吸纳就业人口约2.7亿人；服务贸易总额突破4000亿美元，居世界第四位；服务业吸收外资552亿美元，首度超过制造业成为利用外资最多的领域。

　　在看到服务业加快发展的同时，我们也要清醒地看到，我国服务业发展从规模、结构、质量、效益等各方面来看都明显滞后，在服务业发展深度（市场化、社会化），服务业发展高度（信息化、知识化）和服务业发展广度（国际化、全球化）等三个核心维度上都没有得到充分发展，对国民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不高，与经济社会加快发展、产业结构调整升级的要求还不相适应。

　　（一）规模较小

　　一是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长期偏低。当前，服务业占GDP的比重，世界平均水平为70%，低收入国家为50%，中等收入国家为55%，高收入国家为74%。我国服务业增加值占GDP比重长期较低，到2011年仅达到43.1％，低于世界平均水平。我国服务业仍以旅游、交通运输和社会服务为主，现代服务业发展不足，生产性服务普遍较为落后。缺乏专业化的中高端服务供应商，多数还是制造业企业“大而全”、“小而全”式的自我服务。服务业发展水平低，制约了我国参与服务全球化和承接服务业跨国转移。

　　二是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还比较弱。从产业对国民经济的影响来看，制造业对国内生产总值的拉动作用一直保持较高状况，服务业的拉动作用基本上为缓慢上升的趋势。这种态势持续到2007年，达到最高值6.6个百分点，2008年拉动作用开始下降，2009年下降到3.9个百分点。服务业对国民经济拉动作用的下降与2008年的全球金融危机有密切关系。从发达国家经济发展的经验来看，服务业伴随着工业化发展而发展，并逐渐成为经济活动中重要组成部分。服务业对国民经济拉动作用的下降不利于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的发展，也不利于服务业自身的发展，更不利于三次产业之间的协调发展。

　　（二）结构欠佳

　　一是生产性服务业很不发达。在服务业中，为生活服务的一般传统服务业，像餐饮、家政、洗浴、美容美发等，基本能满足广大居民的生活需求，但是为生产服务的生产性服务业，像研发、金融、会计、审计、咨询、保险、物流、中介服务等，供给能力和水平还难以满足市场需求。而没有现代服务业的支撑，我国由制造业大国向制造业强国转变将会很困难。以物流业为例，发达国家的物流成本占GDP的10%左右，我国接近20%，而且这种状况已经持续较长时间，主要原因在于专业化、社会化的现代物流体系还没有形成。为工农业生产服务的服务业发展滞后，在很大程度上制约着国内消费市场的扩大以及出口产品附加值的提高，影响了我国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

　　二是公共服务市场发育不健全。公共服务领域的市场化、社会化程度是衡量经济结构合理程度和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公共服务的市场化是一种关于公共管理主体的多元化制度安排，其核心就是在公共服务领域引入市场机制，即由原来政府独自垄断公共服务的提供和生产，转变为政府作为主要提供者来提供制度安排和运行规则，其他社会主体主要通过竞争来参与公共服务。

　　目前，在公共服务市场化的过程中，政府更偏重公共服务市场化前期的规划管理，而对其建成过程、建成后实际运作则缺乏有效监管和后续管理制度和措施。

　　我国经济社会发展中面临的一个突出矛盾，就是以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相对滞后，经济社会发展不够协调。服务企业尤其是公用事业企业，比如教育科研、文化体育、城市公用事业等服务领域，被完全当作公益性、福利性的社会事业来运营，忽视这些公用事业企业作为市场主体追求市场利益的需求，忽视这些企业的产业化经营、商业化运作，加大了企业负担，损害了企业的竞争力，也影响了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发展服务业与政府职能转变、事业单位改制还没有有效地结合起来，政企分开、企事分开、营利性机构与非营利性机构分开还没有得到切实执行。

　　（三）竞争力弱

　　一是缺乏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服务企业。从中外500强企业对比研究来看，无论是美国企业500强,还是世界企业500强，他们的服务企业数量比大体都在55％左右，营业收入占60％上下。而我国的500强企业中的服务企业数量比不到30％，营业收入占不到40％，存在明显不足。在专业服务业领域，世界排名前50的广告公司，美国有28家；前50个律师事务所，美国占42个；前50个咨询公司，全部是美国的；前25个市场研究公司，美国占14个；前25个会计事务所，美国占15个。我国服务业企业前100名中除金融类企业外，其余都是电网、交通运输类企业等依托实物资产提供服务的企业，而没有像广告公司、律师事务所、咨询公司等以知识密集型为主要特征、以人力资本为主要依托的服务业企业。

　　二是服务贸易长期处于逆差状态。我国服务贸易发展快，但与发达经济体比较，还相对滞后。2010年，我国经济总量超过5万亿美元，在世界排名第二，但服务贸易在世界各国的排名中则显得滞后。服务进口1922亿美元，在美国、德国之后，位居第三；服务出口1702亿美元，在美国、德国、英国之后，位居第四。我国服务贸易长期处于逆差状态，与各国服务业开放程度普遍不高、国际市场开放的不对称性等都有关，但最主要的还是“中国服务”的全球竞争力不强。

三、我国服务业发展亟须突破的瓶颈

　　我国服务业发展滞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根本上看，主要包括这几个方面：观念很落后、市场不开放、机制不健全、市场需求弱、保障不齐备。

　　（一）观念很落后

　　当前，不论是社会、市场还是地方政府，在对服务经济的认识上都存在很大的局限性，缺乏全局性、深刻性、规律性的把握。服务业发展与否，不仅关系到国内经济社会的科学发展，更关系到我国在国际社会的地位。但是，当前各界对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经济结构转型紧迫性和重要性的认识，还流于形式和表面，仅仅停留于对资源耗费、环境污染等表面现象的批判，而没有认识到，过度倚重出口和投入的经济增长模式更深层的忧患在于容易使中国经济受制于人，使中国在国际经济舞台上日益边缘化。更重要的是，一些地方、一些部门对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可以依靠的力量的认识陷于保守，仅仅就体制改革谈体制改革，没有认识到服务业开放和服务贸易发展是促进服务业体制改革的有效途径，通过开放促改革、促发展是经济全球化时代实施经济发展战略的必然选择。

　　（二）市场不开放

　　当前，服务业开放面临着两方面的突出问题：对内开放不足——行政垄断严重，民营资本难以进入；对外开放不足——外资进入服务市场壁垒较高，领域较少。我国服务业领域的进入障碍超过一般竞争性领域。服务业准入门槛较多，不仅金融、保险、证券等服务业部门对民营企业开放不足，咨询、文化、软件等领域的服务业发展也面临诸多阻碍。我国电信、金融、保险、铁路运输、航空运输、广播电视等大部分服务行业由政府垄断经营，市场准入限制十分严格，国有企业占绝对主体地位。市场在服务业的资源配置中还没有发挥基础性作用。大多数服务产品的价格还是由政府制定和管理，市场机制在服务领域尚未完全形成。

　　（三）机制不健全

　　由于长期以来倚重发展工业，还没有形成有利于适应服务业发展特点的价格形成机制。服务业要素的价格政策滞后于产业发展需要，服务业用电、用水的价格比工业用电、用水价格高。另外，在用地、工商管理等方面还有过多的限制。服务企业特别是中小型服务企业运营成本较高，限制了产业规模和市场主体的快速发展。服务业的税收政策优惠空间小，降低了服务业投资预期，增加了企业负担，损害了企业竞争力，服务业发展受到很大限制。

　　（四）市场需求弱

　　这里主要指的是生产性服务的需求问题。需求引导市场扩张，促进产业发展。当前，我国制造业处于产业链低端，企业在技术进步、产品研发、市场调研、产品营销、售后服务、品牌建设、信息服务等方面投入较少，即便有的企业在生产经营活动中涉及生产性服务需求，但更多的是企业内部消化完成，没有充分利用市场上专业化的服务外包公司提供的服务，既阻碍了自身经营效率和竞争力的提高，也束缚了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此外，我国城市化相对滞后，生产性服务业没有形成有效集聚，也弱化了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

　　（五）保障不齐备

　　服务业发展离不开基础设施、金融服务、知识产权保护等系统性的制度保障。但是，这些基本保障还很不健全。最突出的就是金融服务体系不发达。金融业在服务业发展中肩负着双重任务，既是支持服务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又是服务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美国，金融业的产出是700多亿美元，而这700多亿美元控制全球几十万亿的美元资产。人民币尚未国际化，金融服务发展严重滞后，使我国一直在承受其他国家的货币风险和金融压力。服务企业的发展往往是“以质取胜”，而区别于制造业的最大一点就是服务业的“质”来源于“体验”，浓缩在“品牌”。因此，知识产权保护对服务业而言，尤显重要。服务业领域的金融服务理应更多地围绕品牌等无形资产来发展，但这方面我国还十分欠缺。

四、发展服务经济的战略举措

　　在全球化的服务经济革命中，谁引领了服务经济发展的潮流，谁主导了服务产业的创新，谁掌握了服务市场的导向，谁就更能抓住经济发展的主动权和主导权。但是，在这场全球经济革命中，我国服务业发展落后了。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迫在眉睫，出路在哪里？针对中国经济实际情况，我们认为：中国经济要战略转型，产业结构要优化升级，发展方式要加快转变，服务业是主导，服务业是关键，服务业是突破口。大力发展服务经济，实现经济跨越式转型，是当前中国的战略选择。

　　战略举措一：坚持改革开放，以开放促改革，以开放促发展

　　当前和今后一段时期，开放是我国服务经济发展崛起的突破口。要对内开放，让我们的经济动力源源不断地迸发；要对外开放，让清新活力源源不断地淌进我们的经济躯体。

　　一是加大对内开放力度，引入民营资本。在服务业领域，当前最紧迫的任务之一，就是降低服务业准入门槛，提升服务领域的竞争效率，打破行业垄断，建立服务业投资主体多元化机制。通过竞争机制和市场机制的调节作用，形成政府投资、民间投资、企业融资和吸引外资等多元化投资机制，引导资金合理流向服务业，鼓励企业在更广泛的领域尤其是高端服务业参与竞争。

　　民营企业向服务转型的道路很宽广。在国外，一些跨国企业早在20世纪90年代已纷纷开始从以产品为中心到以服务为导向的转型，比如IBM、通用电气等。今天，在欧美主要发达国家制造业中，兼有服务和制造业务的企业已达20％以上。其中，美国制造业中服务比重高达58％，英国的服务比重已占制造业的30％，然而我国制造业的服务比重不足5％，97.8％的制造型企业仍停留在产品生产加工阶段。

由14家法人、8个自然人投资设立的温州民间借贷登记服务中心今年4月开始运作。图为市民胡先生（右）从服务中心借到用于计算机服务业的5万元资金。

　　民营企业进入生活性服务业、生产性服务业两大领域，转型的主要路径有三条。第一，进入行业壁垒较低的生活性服务业，有助于全面提升生活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第二，提供基于产品的增值服务，GE、IBM转型前后的基调就是如此。第三，提供脱离产品的专业服务，利用在研发、供应链、销售等运营服务能力上的优势，为其他企业提供专业服务。

　　当前，第一种路径的风险较小，进入壁垒较低，对社会产生的就业效应、经济拉动效应比较直接，但是程度有限。第二种路径在相当大程度上可以延续企业原有的制造优势，只需要微调业务模式，风险也不大，对大多数已经具备一定实力的民营企业而言比较切实可行。难度较大的是第三条路径，但往往可以走得更远、更光明。民营经济要敢于走上生产性服务业的“第三条路”，在大力发展服务经济、促进发展方式转变中更有作为。

　　二是加大对外开放力度，引入外国资本。在世界经济大调整、大变革、大重组的背景下，我们要实施积极开放、互利共赢的全球战略，开创以开放促改革、促发展、促创新的新局面。

　　全面参与世界产业大重组，提升产业国际竞争力。抓住新一轮国际产业转移的宝贵机遇，大力承接高端制造业转移，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和新兴战略产业发展。大力加强技术引进和跨国合作，利用全球科技和智力成果，全面提升我国技术水平和创新能力。通过并购、战略合作、管理咨询等多种方式，全方位引进国际先进的管理方法与理念。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集成全球优势生产要素，推动整体产业链的优化重组，全面提升我国产业国际竞争力。

　　全面参与服务经济、绿色经济领域的国际合作，抢占制高点。抓紧时机发展服务经济和低碳经济，研究制定应对全球气候问题的整体战略，加强国际合作，努力抢占绿色经济制高点。积极引进节能环保技术，缩短与国际先进水平的差距。适应绿色革命新潮流，着力推进绿色经济领域的制度创新，营造良好的政策和市场环境。大力推广清洁能源和节能环保技术，加快推进产业“低碳化”进程。积极参与国际气候谈判，有效防范和应对国外“绿色壁垒”，增强在全球绿色规则制定方面的话语权，推动发达国家向我转移低碳技术，实现绿色经济领域的互利共赢。

　　战略举措二：调整产业发展思路，规划产业升级道路，促进产业大融合

　　服务业是关联度极广、渗透性极强、社会效应极大的综合性产业门类。单独发展某个领域甚至某个行业的服务业，往往提升的是服务经济的某个维度——比如广度。以印度的服务外包为例，印度的服务外包发展很快，但其他产业没有被带动起来，产业整体上升空间有限，服务业的宏观经济功能得不到充分发挥。反过来，产业融合衍生新兴服务业态能力弱，服务市场受到限制，服务经济整体上容易受到海外市场牵制，在世界性经济危机爆发时，国民经济容易受到冲击。所以，推进产业融合是真正实现服务业“大”发展的关键所在。当前，仅提发展服务业，将导致产业政策的孤立。

　　战略举措三：创造优化的政策环境和市场环境

　　一是完善法律法规及行业标准。尽快制定既适应国情又符合国际规范的服务业法律体系。美国在促进服务业发展方面，相关法律法规的出台起到了积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借鉴美国等发达国家在发展服务业方面法律法规建设的经验，我国在发展服务业方面加强服务业法制建设，积极推动制定和修订促进服务业发展法律、行政法规的相关工作，为服务业发展提供法制保障。完善服务业的标准化建设，有利于规范各服务行业市场秩序，提高服务质量，增强服务企业核心竞争力。

　　二是建立和完善服务行业协会。引导和规范服务产业形成行业协会等中介组织，使各行业协会成为推动本行业创新经营方式、走现代经营之路的引领力量，推动我国服务业企业“走出去”，为适应国际市场竞争提供支持。

　　三是税收政策向符合服务经济发展特点和需要的方向改革完善。积极稳妥地推进税制改革，在充分结合中央、地方分税制改革，研究完善服务业营业税向增值税转型，改变服务业税负过重的状况下，支持企业自主创新，促进服务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

　　四是财政支出向服务经济发展倾斜。对于市场不能提供或市场不愿提供的，只能由政府作为供给主体的纯公共用品服务业，或者部分准公共物品，需要强化政府责任，加大财政投入，建立政府供给保障机制。政府要整合服务领域的财政扶持资金，综合运用贷款贴息、经费补助和奖励等多种方式导引社会资金流向服务业。

　　五是健全融资体系。逐步建立起有利于服务业和小企业发展的草根融资体系，针对服务业知识资本为主、抵押物不多、经营规模小等特点，提供高效的融资服务。鼓励国外资本、民间资本和社会资本加大对发展服务业和服务贸易发展的投入，拓宽企业融资渠道。

　　战略举措四：踏踏实实抓好服务业发展的基础工作

　　不同于制造业和农业发展，服务业发展一开始就在认识上存在差距，包括不重视，更重要的是不了解、不认识。因此，有几项工作十分重要。

　　一是扩大宣传，促使各界转变观念、提高认识。应通过各种途径向社会各界宣传服务业的重要作用和发展服务业的必要性。第一，向服务经济转型是世界经济发展的战略方向和总体趋势。以服务业为突破口推进经济结构调整和发展方式转变，是符合经济发展根本规律和基本趋势的。第二，世界服务经济发展不平衡，服务业跨国公司全球扩张步伐加快，我国服务业如果不实现跨越式发展，服务业本身和整体经济都有可能很快被边缘化。第三，我国经济增长急需向“创新驱动、内生增长”的发展模式转变，重化工业为支撑的产业结构亟待优化，货物贸易比较优势式微、贸易条件逐步恶化等，经济发展方式转变迫在眉睫。

　　二是建立起有利于引导服务业健康发展的行业分类标准和统计体系。借鉴国际上在服务业方面的分类和统计方法，结合我国具体情况，建立完善符合国际惯例、反映服务业发展特点和水平的统计指标体系，加快建立科学、统一、全面、协调的服务业统计调查制度和信息管理制度。

　　三是形成灵活的人才培养、引进和保障机制，为服务业发展提供国际型、复合型人才。大力探索和创新服务业人才培养，提高服务业从业人员素质和水平，增强其就业、创业和适应职业变化的能力，满足由于产业结构调整带来的对人才的大量需求。建立健全现代服务业人才评估体系，形成促进服务业各类人才脱颖而出的机制。通过引智创新，积极引进服务业高级人才，重点引进现代服务业发展的紧缺人才，同时努力营造良好的服务业人才创业、工作环境和工作条件。

　　总之，我国正处于调整经济结构和转变发展方式的关键时期，服务业发展潜力巨大，我们完全有信心、有办法促进服务业发展提速、比重提高、水平提升，一定会迎接中国服务经济时代的到来。（张祥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常务理事、原外经贸部副部长）